茱萸自有芳,不若桂与兰。这是汉末诗人曹植在其作品《浮萍篇》中的诗句。怀揣着对山茱萸真实面目与发展现状的好奇,我们小队来到阳城县蟒河镇,探秘这种古老植物的奥秘。种植山茱萸是阳城县蟒河镇人民自古以来的传统,据史料记载,汉代以前该地区就有山茱萸野生资源,而山茱萸的种植历史也同样悠久,已有400余年,在阳城县内还有许多明代所植的山茱萸树。其中最大的一株山茱萸树被当地人称为“山茱萸王”。
7月16日,我们在当地大学生村官张竞炎的帮助下,见到了传说中的“山茱萸王”。当从车上下来之后,小队成员惊讶地发现山茱萸王正好处在我们所居住的民宿的对面。二者之间是一道深深的山谷,民宿立在彼处的高崖之上,而山茱萸王则需要再往深山里走一段距离,才能一睹其芳容。前一天下了整夜的雨,山中蒙着一层薄雾;雨仍在下,我们撑着伞踏着石板路靠近山茱萸王。看着那株寿命悠久的大树,伸手轻抚它的枝干与其上翠绿的果实。这几百年的历史仿佛刹那间开始在我的眼前流转跳动。
图为山茱萸王近距离实景。茱萸哲韵先锋队成员 王彤阳摄
岁月流转,蟒河镇人民早已养成了同山茱萸共同生活的习惯。我们采访了山茱萸王如今的所有者与村委会的一名工作人员。在他们的讲述中,我们明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山茱萸是他们整个镇子最珍贵的物产。那个时候一斤山茱萸可以卖到十块钱,连附近其他地方的人都要过来偷偷采摘,甚至还有外省人。后来随着山茱萸养殖产业的扩大,其价格也随之下跌。渐渐地山茱萸从过去镇民们赖以生存的作物成为了他们收入中的一小部分。当然,镇民们同时也在采取着各种各样的措施来应对山茱萸价格的下跌,比如制造山茱萸的副产品如果汁、化妆品等和将山茱萸同旅游相结合等措施。听着这些山茱萸的历史,镇民们脸上的皱纹同大地的沟壑一起,布成了这几十年来的曲曲折折。
图为蟒河村委会成员为小队成员讲述当地山茱萸发展历史。实践队成员 王彤阳摄
几千年来,山茱萸树看着在其周围繁衍生息的人们,看着他们从简单采摘自己到有意识地种植,再到成规模地种植与对副产品和旅游的尝试。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如既往地聪明,也一如既往地勤劳,他们用自己的智慧与汗水浇灌出这绵延不绝的传承。
我忽然又想到7月15日到达蟒河镇后我们调研的第一站——山茱萸博物馆。当地人为了宣传山茱萸产品而建造了这一方小小的博物馆,不大的空间里所排列的事物可谓是花样繁多。从山茱萸其植物本性、文化背景、生长周期到相关诗词应有尽有,在实景创意体验部分,我望着电子大屏上数不胜数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千。
遥知兄弟登高处,插遍茱萸少一人。博物馆的后山上修了一段细细的台阶,工作人员笑着说,如果我们沿着台阶而行,可以感受到“登高”之情。的确,当我们站在山顶时,俯瞰着蟒河镇蜿蜒的道路,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穿越时空,与古今诗人相望。
不,不仅仅是诗人,还有世世代代躬耕于此的农民和辨别山茱萸药性予以入药的医生。或许还有更多,更多把生活同山茱萸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们,在那一刻,我听到了中华文明的回响声。同样在晋城,陵川县种植着连翘、泽州县种植着山楂。“辟恶茱萸囊,延年菊花酒”。或许这就是我们保护中医药的意义,其在治病救人之外,更蕴含着中华民族的文化与精神传承。我想,山茱萸博物馆的意义可能并不止于宣传,还在于铭记。
7月17日,我们参观了山茱萸副产品制造线的初加工厂。这里所作的工作很简单,只是把新鲜果实简单加工成不易腐坏的状态。当地人告诉我们,在经过加工之后,山茱萸就能卖出更多的钱。受工作人员的邀请,有同学举起厂房里摆放的大铁铲,体验了一此将山茱萸铲起的生产过程。在感慨加工生产过程辛苦的同时,我们也对勤劳的蟒河镇人民更多了一份敬佩之情。随着“公司+基地+合作社+农户”的新模式改变过去山茱萸不够精细的采摘与加工过程,乡村振兴所带来的改变也在蟒河镇上切实地发生着。在镇政府和村委会的共同努力下,该镇现有中药材合作社8家,13家山茱萸初加工厂房,从事采摘、加工人数5000余人,山茱萸年可采摘鲜果约2500吨,年销售总收入达3000余万元,成为农户增收的重要来源。
图为小队成员将加工后的山茱萸装入袋中。实践队成员秦嘉瑶摄
中华文明是建立在土地上的文明,每个人的血脉里都流淌着一份对土地的眷恋与依赖。我的家乡是山西大同,一直以来我就关注着大同黄花的种植与销售情况。看到山茱萸产业发展为蟒河镇所带来的改变,心中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就愈发钦佩。改变家乡、让家乡变得更好或许是我们每个中国人刻在心里的想法。当我们真正踏足到乡村的土地上,看着在党的带领下,村民们日益幸福的生活,努力学习报效祖国的意愿就愈发浓厚。
几天的实践之旅很快就结束了,小队成员们带着满满的收获与不舍乘坐着车离开了蟒河镇。透过车窗玻璃注视着这座小镇同我们远去。在蜿蜒的蟒河两岸是重重叠叠的山,在山上星落密布的是勤劳而聪明的劳动人民。在党和国家的密切关注下,所有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画卷。
通讯员:翁虞煊 于兰馨